文字&攝影丨麼麼茶
(一)
高峽出平湖,
大海航行靠舵手,
干革命靠毛澤東思想
(50年前的紅旗一直飄揚在高原上)
毛家村大壩,位于烏蒙山麓距會澤縣城西7.5公里的竹園村。高壩為粘土心墻土壩。壩頂高82.5m,頂寬8m,頂長467m,是20世紀50年代國內最高土壩,號稱亞洲第一土壩。
遠遠望去,筑壩形成的水庫綿延到與云相交的地方。目前已是國家高原賽艇訓練基地。高速公路沿著水庫邊緣穿過峽谷。
初入云南的時候,覺得有些奇怪,并沒有高原的藍天白云,倒是像極了我們的丘陵地帶的季風氣候。第一次經(jīng)過的時候,只用手機記錄了一張,未能過癮,此番特意停留,來探探究竟。
庫寬不過數(shù)百米,水面狹長到望不到頭。土壩與一般的水庫無異,唯獨有三面旗幟格外耀眼。那時候,林副主席還沒有暴露出他的狼子野心,“大海航行靠舵手,干革命靠毛澤東思想”是時代的主旋律。大家艱苦樸素,任勞任怨,完成這國家各項基礎建設。
據(jù)記載,人工開挖壩基施工高峰時民工達3萬多人。工地上,人山人海,紅旗如林,什么汽車喇叭聲、廣播聲、吆喝聲,往返尖山溝拉粘土火車的轟鳴聲、汽笛聲等,此起彼伏,響徹云霄。萬籟俱寂。我站在土壩上,仿佛聽見50年前的夯聲、歌聲、喊聲。
(二)
殺魚的小伙子
手法嫻熟、動作利索,
是什么讓他與虹鱒魚結下了“梁子”?
(案發(fā)現(xiàn)場有血腥場面出現(xiàn))
水庫的水,水深刺骨,也只有這刺骨的水才能養(yǎng)出高原的虹鱒魚。土壩的下游叫“竹園村”,來土壩不去會一會“虹鱒魚”就像到了昭通不去小草壩尋一尋天麻一樣。一格一格的水槽,主要養(yǎng)殖的是虹鱒魚。水必須是活水,水庫出來的水,攔截了一半,引入養(yǎng)殖的水槽,分流之后再流入旁邊的溪流。
挑了一家溪邊的魚館,那家伙,斑斑點點的魚背在水里串著。“原來虹鱒魚這么養(yǎng)的喲!”有人不等老板來就要親自下去抓魚,無果,看來,這抓魚也是要學問的。你只有雙手叉腰喘粗氣的份。“不行不行,這魚游得太快。”旁邊一小伙,二十出頭的樣子,接過撲魚的撈網(wǎng),一下一個準,兩條齊腰的魚就被逮著了。
殺魚的過程有點血腥:開膛、破肚、挖內臟... ...殘忍的過程馬上要被味蕾打敗。看著他拖著半人高的魚揚長而去,只留下他略微單薄的背影,抓魚的手臂青筋暴露,又是一副成熟的特征,怎么看都與臉孔不符。難道這高原的漢子都是這般模樣嗎?
(三)
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,
管它能不能生吃,
先吃再說。
(魚片像花一樣盛開在眼前)
切魚與殺魚的貌似兩家,殺魚的精干,而切魚的幾個年輕小伙卻足有“廚子”的滋味:肥頭大耳,掌心厚實,一看準能使得一手好刀。
果然是,一把片刀下去,紅白相間的魚片,像花一樣在敷著冰塊的盤子里展開。
食客的幸福也像花兒一樣開放在高原上。
今日吃淡水三文魚管飽。誰說淡水三文魚不能吃?飯畢,正要走,門口出現(xiàn)了喧囂聲,原來是怪罪食客沒有打商量,不問自取帶走了飯店的冰塊,估計是魚太大,吃不完。老板不高興,卻惹惱了食客。魚館門前的激流日夜奔流。高原的猛烈陽光從烏云中投射下來,透過曲柳和梨樹的繁茂枝葉,照在激流與浪花上,泛著翡翠般的光澤。
〖麼麼茶,湖南懷化人,苗族,某高校教師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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